【DBH】热带鱼和黑羊-05【72w线】
＃赛博朋克世界观，有电子脑和义体设定【详见《攻壳机动队》用语解释一栏，但有改动，大致了解即可】
＃给60和900重新起名，60叫柯莱特，900叫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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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莱特这一觉睡得不算很踏实，原因很简单，基于童年经历和刚发生的事，他同床共枕的兄弟又开始在睡觉的时候使劲儿地抱他，力道大得直接把他勒醒了都。柯莱特醒的时候敢肯定，要不是他知道这是他绝对不能伤害也绝对不会伤害他的他最亲密的人， 他早就对他下手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打得过。
不光如此，昨天结束谈话已经要入睡的时候，诺尔愣是想起来他被入侵了视觉没有进行常规检测，又把灯打开了按着他用程序进行排查以暂时确保没有后遗症，在结束了这个后诺尔联系了他们附近的一个隐藏站点进行预约，给柯莱特做全面检查。
“所以你居然真的被人黑进来了？”
“意外事件，你知道的。不过我没事。”
柯莱特冲他面前负责检查的人耸耸肩，他实际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作为隐藏站点它存在于一个酒吧的底下，虽然是个常见情况，但这要意味着他们需要经过一小段嘈杂甚至有些混乱的路。
“你说你们建在什么废弃的设施里多好，这地儿真的——不怎么样。”
“那可由不得我决定，我只负责我的工作。”
检查人员笑笑让他把装置戴上，柯莱特断开和义体的连接的时候还是补了一句话，这句话让诺尔走出去的脚步明显一顿：“至少废弃设施不会有人大清早在你路过的时候摸你屁股。”
检查员摇摇头没接茬儿，他可不想惹上麻烦，他们俩的眼神交流太明显了，哪有普通搭档用那种眼神看着对方，要真是普通搭档，怕不是早被腻得打起来。
“哦——结束了，你没事，恭喜。”
检查员摘下他头上的装置最后查看了他的眼睛，以确认刚才的判断结果无误。
“你没有偷看我的记忆吧？”
柯莱特坐在操作椅偏头看着他，他懵了一下干笑两声：“你知道的，我们每次进行过检测都会被立刻删除和检测相关的记忆，即使我真的看到了什么也留不下来。”
柯莱特挑着眉点点头没动，检查员把装置放回去后一扭头发现他还在，不解地皱起眉：“怎么？不走吗？”
“你刚才说——”柯莱特低着头晃着脚拖长了声，“你只负责你的工作？”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柯莱特看着他眨眨眼，忽然笑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和他不是很像。”
“不好意思？”
“我是说——我们的兄弟。你一定见过他。”
“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见过很多成员，他们最后在我这里留下的只有一份标着检查时间和结果的记录，连内部编号都不会留下。”
检查员往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柯莱特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但这一定不是一个正常的成员会做的事，这样的情况甚至可以直接判定他的检查结果不合格，而不合格的成员将有专人进行处理。
“别紧张，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柯莱特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他肯定来过这儿，我们在找他。”
“听着，我建议你赶紧离开，我没见过你兄弟，更不知道他在哪儿。”
“既然你说你只有时间和结果，那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兄弟是谁？你可只见过我和一起来的那位。”
“什么？”
检查员摸着后腰配枪的手停顿了一下，下一秒他被直接击穿了大脑倒了下去，吭都没吭一声。
诺尔站在他身后收了枪，他照例进行检查确认了死亡，然后给电脑上那份即将进行重新编辑的检测报告点击了取消。
“我不确定这个结果是否属实，我建议你再重新进行检查。”
“不，他在这点上是不会作假的，但杀他是因为别的。”
诺尔偏了偏头，他的兄弟不管是哪个都不喜欢把话说全，恰好他不喜欢玩填字游戏。
“所以你是执行者，我是监测者。”
柯莱特摊手，他承认他们分工不无道理，不过他更希望成为执行者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做个报告，你收拾一下，然后走。”
“从后面，我不喜欢前面那堆人。”
“都听你的。”
柯莱特呼叫了该站点的外部人员进行清理，他顺便进行了汇报，在收到确认后难得听从了诺尔的建议预约了另一个站点的检测，立刻的。
“刚才让我杀他，你发现了什么？”
“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很遗憾他碰上了我这样的成员，我可不喜欢轻易被人摆弄大脑，这里东西太多太危险了。”
柯莱特说着敲敲他自己的太阳穴，那位同僚的其实没露出什么破绽，然而他死于话多。
“…你不应该呆在「海底」。”
诺尔灰色的眼睛总算透出些情绪，柯莱特对此只是摇摇头走到他面前停住。
“你真以为「海面」就更安全？”
诺尔没说话，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在「海面」他能有一个更贴近这个社会的身份，像他们的兄弟那样。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兄弟最终没让我们进入「海面」吗？”
柯莱特看着他，棕色的眼睛难得这么认真。
诺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柯莱特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有些东西他得让诺尔认清楚，以免他一直报着“柯莱特应该去更安全的地方”这样的情绪，这不利于工作，更不利于他们的生活。
“你要知道，海面看起来安全，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能看到，可海底——你看不到。”
诺尔沉默了，他没想过这么多，他的生活和他看起来的一样单调：工作、和他的兄弟在一起，没了。
“我想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这次的任务信息这么少，定档还这么难了。”
柯莱特说着和诺尔一起拐进暗处的巷子里，这么走少绕路，还没那么多眼睛。
“因为我们在处理自己人。”
“对。”柯莱特点点头，这已经不只是“难”可以简单概括的任务了，这其中牵扯了太多东西，不仅仅是清楚几个危险目标就可以解决的事。
“行了别想这个，检查做完了结果也确认了，现在咱们得做点儿别的准备，比如——那个拍卖会。”
“我继续查昨天那个人。”
“恩，我踩点儿。”
柯莱特在诺尔临走前把他拉住了，然后顶着他疑惑的目光举起空空的手掌变魔术似的抓出颗糖塞进诺尔手心里。
“例行公事，我的兄弟。晚上见。”
柯莱特目送诺尔顺着巷子拐进更深的地方，他又折回了重新给他进行检查的站点，这地方比之前他们去的酒吧要舒服得多，毕竟这儿还真的是个合法的药房，里面所有证件执照齐全，除去地下部分。
“嘿帅哥，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海面」的人都这么活泼吗？”
柯莱特看着对面笑着的人挑了挑眉，后者摇摇头回过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U3酒吧的事我听说了，你们俩下手也太干脆了。”
“形式所迫。”柯莱特看着他端着咖啡坐下，也跟着靠到座椅扶手上，“倒是你，不怕我把你也当做相关人员处理掉？”
“你是不会这么做的，柯莱特。”
“这么肯定？”柯莱特偏了偏头，袖子里的小臂从手腕悄无声息张开了一条缝露出义肢里隐藏的枪管。
“行了把枪收回去吧，你杀我不划算。”他喝了口咖啡咂咂嘴把杯子推到一边远离电脑，柯莱特就这么看着他没吱声也没动，他也看着柯莱特棕色的眼睛，两人僵持不下，直到桌上的电脑响起新邮件的提示音。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一共派出了两组人来处理这件事，一组你知道的，就是你们，另一组我就不清楚了，权限受限。”
柯莱特低头想了想合上小臂的外板搓了搓手，问题完全没解决还变得更多了，看来他需要放松一下，比如去喝一杯——到某个比较正规的场所。
“不再呆会儿了？”
“不了，你注意点儿吧，别到时候我追到你身上去。”
柯莱特换了身打扮去了拍卖会预定的酒店，那确实是个适合各种会议及活动的好地方，酒和食物的味道都不错，相对价格也长得十分好看，就像这里低领露背的女服务生，口福和眼福兼备。
不过柯莱特是个例外，义体人对食物的需求相对偏低，论姿色他家吃糖的大朋友能胜过这里所以人。
他当然不会跟诺尔说这个，他家大朋友一钻牛角尖谁都拉不回来。
“不过有个意外收获，他们这次的安保选择有点儿草率，那家公司所属帮派刚进行过内斗，现在他们手里全是新人。”
“不安全。”
诺尔捏着柯莱特今天塞给他的糖把玩，他今天联系了康纳，不过他似乎在准备什么，要见面还得过几天。
“不止是安全问题了，意图不明，有待观察。”
诺尔点点头准备拆开糖纸，被坐在桌子上的柯莱特伸手按住了，他看着柯莱特，灰色的眼睛里露出疑惑
柯莱特偏头把糖又塞回诺尔的上衣口袋，顺手拍了两下扯着嘴角笑：“别急啊我的兄弟，好事多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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