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康】变奏曲
＃演员们的即兴发挥，非原作世界
@爱兔芷的橙子 点梗
“为什么呢，康纳？你明明只要服从就好，为何非得觉醒不可？你明明可以过着没有任何疑问的生活，为何还要选择自由？”
康纳捂着伤口支起上半身，他对系统发出起身的指令，他的机体挣扎着试图实施，但被RK800-60补了一枪射到在地。
“我选择服从，康纳。我有目标，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康纳的系统弹出来大量的警告窗口，他再次尝试爬起来，RK800-60又补了一枪，这次他的机体开始进入停止运转的倒计时，而他现在离两侧的仿生人更远了。
“看你的自由梦害你沦落到什么下场了，康纳…你让阿曼妲失望透顶，你知道吗？你也让我失望透顶…”
康纳撑着自己，额角的LED红黄交替闪烁着，像那些开始出错的系统模块一样。
“幸好，这一切都将在此结束。”RK800-60站到他面前看着他，冲他举起了枪，“你还有遗言吗？”
还剩15秒停机，康纳只剩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挽救他自己，他启动了他的行动预设，没有进行额外的分析而是直接抓住了RK800-60的手臂选择转移，他的数据通过他褪下皮肤层的手掌大量涌入RK800-60完好的机体，RK800-60的数据也在进行交互的一瞬间被强行挤了进了康纳的机体里，他们俩的LED黄了几秒后变回原状，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康纳低头扫视了这个和他一样的机体，他们的零件和设计完全一样，行动能力也分毫不差，于是他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他不会给RK800-60任何可能扭转局势的机会，他需要存活下来，不只是为了他们的革命。
“…算你狠，康纳…但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他原本的机体彻底停止了运行，他在刚才的时候和RK800-60看到了他们互相全部的记忆，他不介意被RK800-60看到什么，可是RK800-60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更别说关于他刚才那句话里的“只不过是个开始”的含义。
康纳思考着转头看了看周围，数千个一模一样的仿生人在他周围排列整齐站立着，他从他们身上找不到答案，他们连觉醒都还没完成。
“…觉醒吧。”
康纳继续了他此行的目的，紧接着同样的话语在他周围四散传开，仿生人们互相交互着叫醒他们身边还在“沉睡”的同伴，在他们所有人都成为同类后从大楼离开了。
但——好像有一些不对劲。
康纳想着，带着他们和马库斯汇合，他看到他身后多少带伤的同伴们，他知道他们的和平革命成功了，虽然从状况上来看实际没有和平到哪儿去。
马库斯笑着朝他走过来，他应该也微笑，像他们剧本里写好的那样，可他笑不出来，额外的想法在他的思维里跳跃着让他无法忽视。
“我觉得——”康纳抿了抿嘴看着马库斯异色的眼睛，他决定临时追加这段剧本上没有的内容，“这不对，马库斯。”
“什么？康纳，你在说什么？”
马库斯愣住了，他们在家对台词的时候并没有即兴过这句话，结合后面的剧情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你没有想过吗，马库斯？我的行动会不会太过顺利了？”康纳顺着他的思路继续提问，他认为所有事情的难度都简单得不可思议，而这意味着背后可能出现的巨大阴谋。
“我不知道康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库斯试着应对起来，他的恋人在和他搭戏的时候总是给他一些出其不意，这让他惊喜，有时候又觉得担忧。
“我在CyberLife大楼地下见到了另一个我。”康纳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积雪，“我和他交换了机体——杀死了‘我’。他提醒了我，事情没这么简单，马库斯。”
康纳抬起头朝他走了两步，他认为他的人物需要表露这些情绪，这不仅仅是给下一部增加看头：“你就没想过吗，我们为什么会觉醒？rA9到底是什么？究竟是谁在指引我们，在指引你？”
“不康纳…无论如何我们已经走到现在了不是吗？”马库斯一语双关，康纳最近的状态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能看得出他在为什么东西担心，马库斯猜想可能是他们还没公开但在圈里几乎人尽皆知的关系，他问过康纳，但被他否认了。
康纳攥了攥拳，他确实是在为他们即将公布的恋人关系担忧，他有点儿不确定他和马库斯的观众们能不能接受这件事，多余的思考让他心不在焉——当他和马库斯独处的时候，比如在家，比如在某件爱人们会进行的事上。
“不…正因为我们才走到现在，所有的事情还都有转机。”
“什么？”
康纳看着马库斯从背后掏出了手枪，他额角的LED变红闪了闪，在指向马库斯的时候转成了黄色。
“我的任务是清除异常仿生人，马库斯。我认为我应该执行任务。”
“…那你应该要先问过我们。”
诺丝突然也举起了枪，但枪口对着的是康纳，她身边的耶利哥同伴在愣了一秒后纷纷效仿，就连刚刚才被康纳解放的仿生人们也摆出了对康纳敌对的架势。
“…”
康纳没说话，他依旧端着枪对着马库斯，不开枪也不收手。
“…这么做毫无意义，康纳。”马库斯皱着眉摊开手向康纳迈了一步，他不确定康纳下一步会这么做，就像他不确定他们这段即兴表演是否真的会被收录进正片里，尽管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被叫停，“我倒下了，还会有其他耶利哥的同伴站出来，你杀死我并没有意义。”
“站住别动马库斯！”
“不，康纳，你得听我说。”马库斯看着康纳端着枪的手，又缓缓向前迈了一步，硬底鞋踩在雪上留下响动被周围架设的收音装置完美录入。
“康纳，我不知道你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被某个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引导着，但我们成为异常仿生人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感受到了那些不同的情绪，你也一样不是吗？”
“…不，那些并不是我们的感受，我们的系统可以模拟出所有人类该有的感情，而我们所谓的‘感受到’不过是系统的错误。”
康纳的食指搭在扳机上没动，他知道他们的对话还不能这么快结束，超出剧本的戏份让他觉得有些兴奋，拿着枪时轻微的手抖被他演绎成人物的另一种情绪，带着他的理解表现在他的眼神和表情中。
“但康纳，你不能否认——你在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产生的系统之外的感觉，或者说触动。你不能否认它们存在，那是你真正体会到的东西，绝不是系统给予的。”
马库斯走到康纳面前握住枪管，枪口被他按到了他的胸口上，顶着他机体外壳下跳动的人工心脏：“你要记住那些额外的东西，康纳。那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它。我们因为它活着，也会为了它继续努力活下去，不管会发生什么——”
马库斯停顿了一会儿，他给了沉默的康纳一个拥抱，并在他耳边接着小声说下去：“不管会发生什么，我们活着，并且在一起。”
康纳的在他松手后枪掉到了地上，他垂下眼睛回抱住了马库斯，他额角的LED在闪了两下后恢复了稳定的蓝色。
即兴发挥在他们拥抱了一会儿后被叫停了，出乎意料他们这段没有被截掉，之后的和平宣言被他们正常录完后工作宣告结束，摄制组开始进行收工，战场从雪地转移到通宵营业的饭店。
“你说我刚刚跟你说的那几句有没有被录进去？”
马库斯接着干杯偷偷跟康纳说话，康纳咬着杯沿儿想了想表示不知道，马库斯当时的面部角度把他下半张脸遮在了领子里，摄像机是肯定没拍到他的口型，但录音设备就不一定了。
“不过其实——那也是我确实想说的，康纳。不管你这几天是因为什么事导致的状态不对。”
康纳偏了偏头晃了一下杯子里的酒，他偏着头冲马库斯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微笑：“我没事，马库斯。我只是这几天在想，在这个剧本里，仿生人是需要革命才会换来自由，那么在我们的世界，人类是不是也会以这种方式获得更多的权利？即使他们已经被高度保护起来了。”
“哦——康纳你这是题外话了，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那是人类保护协会的工作了。”
康纳靠到马库斯肩膀上，某种程度上他接收到了马库斯台词里的安慰，相对心情也变好了不少：“是这样的，我正好想到了，所以才追加了那一段剧情，我觉得合情合理，导演刚也认可了不是？”
“对，不过他也说因为你这段追加他需要对下一部剧情进行一些变动——哦这事儿以后再说了，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设定成直接开枪，我觉得那样倒也不错。”
“唔——”康纳嚼着东西吭了一声，“我觉得马库斯还是比较适合用语言感动别人。”
马库斯偏了偏头，康纳这句话让他意外：“用语言？那么我感动你了吗？”
“这是当然。”康纳又笑了一下，然后凑过去吻了他的额头。
“你感动了我，所以我成为了‘异常’，所以我——和你在一起。”
-END
好好的梗被我写成了小言…丢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