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H】Love Is The Thing
＃卡姆斯基和卡尔的一小段故事
@焦虑 焦老师生日快乐！
标题来自歌曲《Love Is The Thing》
“Wake up.”
仿生人睁开眼，绿色的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浅蓝色眼睛的人类望着他，脸上带着笑意。
“跟我来。”
人类转过身往前走，他身后仿生人额角的LED闪了闪，离开了组装台跟他，几步到达另一个台子前。
“穿上它。”
他对仿生人下达指令，看着他拿起那身崭新的制服套在身上，遮住他深色的皮肤。
他会喜欢的。他想着。
他看着他站定，没有接收新指令的仿生人张了张嘴，准备说出他苏醒后的第一句话，但被他打断了。
“嘘——先不要说话。”
他笑了笑让仿生人跟着他离开这间屋子，他带他上了车，仿生人的LED稳定的散发着蓝光。
“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人类看着他面前的仿生人，后者偏了偏头，转过脸看向窗外。
车停到一栋房子前，他在门口报了姓名，过了几秒门打开了，他领着仿生人一路顺着楼梯走上二层。
“我来了，卡尔。”
“哦…伊利亚。”
卡尔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身体更糟。
“你好像不太好，卡尔。”
卡姆斯基坐到他床边拉住他的手掌，卡尔沉默了一下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好能好到哪儿去，坏又还能坏成什么样？”
“所以我带来了一个可能会缓解你情绪的——”卡姆斯基顿了顿，转头看向他身后绿色眼睛的仿生人，“一个人…？”
卡尔抬起头顺着看过去，仿生人没什么反应，只是LED闪了闪。
“像之前我说的，我把他送给你，卡尔。我希望你可以好起来，至少精神上。”
卡姆斯基冲他眨眨眼，他站起来把胸口印着RK200字样的仿生人拉到卡尔的床边。
“哦——我不需要仿生人，伊利亚…他们会弄坏我的画的。”
“不，卡尔，他是特别的，特别为你制造的。”
卡姆斯基扶着RK200的肩背，冲他介绍他面前病床上的老人是他的新主人，仿生人额角的LED转成黄色，然后冲卡尔露出一个微笑。
“…伊利亚…”
“请一定收下他，卡尔。你可以随意让他做什么，他的程序和那些仿生人不一样，不用担心。”卡姆斯基稍稍退开两步，他看向仿生人，又看向神情复杂的卡尔，“现在你可以——给他起一个名字，卡尔。”
卡尔叹了口气，他没扭过卡姆斯基，只得把他收下：“…好吧好吧，那让我想想。”
给仿生人起名字确实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卡姆斯基站在一边看着他没出声，卡尔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又不想找卡姆斯基商量。
“这是个新奇的玩意儿，不是吗？”
卡尔看着仿生人绿色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清澈干净，很像是——很久以前的时候，他见到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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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旁，怀里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上面显示了好几个界面复杂的窗口，上面缓慢的前进的进度条似乎是在运行什么程序。
“…你在看它吗？”
他背着手在他旁边站定，抱着笔记本的年轻人回过头，他大概18、19岁的样子，戴着方框的眼镜，稍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辫子。
“是的先生，我在看它。”
年轻人冲他笑笑，转回头又看向那副抽象的画作的，他似乎被它吸引，但又没有。
“这幅画很——有意思。包括它的标题。”
他指了指这幅画的标题——《你感受到的…》，对年轻人说。
年轻人点头，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中年人，他看到他挽起的袖子底下露出的一小截文身，那些精巧的图案一直延伸进他的衣服，从他身上不知道那个位置起始，像是覆盖了全身一样，连脖子上都有。
“是的先生，它很有意思。”
他和年轻人浅蓝色的眼睛对视，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提问：“你觉得它好看吗，孩子？”
年轻人眨了眨眼，对这个问题有些迷茫：“哦——我不知道。我没办法直接评价这幅画，但他确实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
“比如？”
他追问了下去，年轻人看着那副画，他的嘴唇动了动，缓慢地吐出几个词：“比如——生命。比如…死亡。”
他沉默了一下，跟着他一起看着那副抽象的画作，他记得有些人评价它是“杂乱的色块和线条”组成的东西，对此他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有时候有些东西——”他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不应该被评价为好看或者不好看，这类的评价远不及它本身的意义。”
年轻人点点头看着和他一样的浅蓝色的眼睛，他手里的笔记本发出轻响，程序运行结束了。
“或许我们不应该过多深究什么，你赋予它某个定义后就会局限它，而它真正的意义只有作者本人知道。”
年轻人重新运行了电脑上的程序，但调整了几个数值。然后他看向他，他认同他的说法，同时表述他自己的想法：“世人看画，看的是他们想看的， 他们想看什么，就会理解什么。”
“那么你呢？”他看向年轻人，后者也望着他，“你看到的是你想看的吗？”
“我想——是的。”年轻人点点头，他的语调轻快带着笑意，“我想看到生命，我也想看到死亡。我想看到更多的存在形式，它们本就有更多的可能性不是吗？”
“但这或许很难。”
他偏了偏头，年轻人笑了笑再次点头：“我知道，我还在尝试。”
他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那副画着教堂的画再次询问：“那你觉得那张画怎么样？”
“教堂？嗯——”年轻人拖长了声儿，思考的一小会儿，“我之前曾经有段时间，经常到教堂里去。”
“去祷告？”
“不，只是看看。”年轻人摇摇头。
“看那些做祷告的人吗？”
“是的，信教的人都很有意思，他们的情绪以及行为方式和其他没有信教的或者其他教派的人不一样。”
年轻人微笑，他点点头：“他们认为神会给他们一些提示或者指引。”
“然后他们进行祷告。”年轻人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他们感谢神，也向它阐述他们的罪孽，他们想在死后去到天堂，但——”
年轻人顿住了，没有说完后半句，他知道年轻人想要说什么，没点破。
“或许他们只是需要什么来救赎自己，他们信奉它，可能只是它在那个他们需要的时点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年轻人看着他的电脑屏幕，他像在说给他听，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宗教给人类精神需求上的满足，在他们觉得空虚的时候。但当空虚被填补的时候，他们并不会选择离开——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再信教，那不多见。”
他转过头不再看那副画，那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至少现在。
年轻人再次重启了他的程序，他又调整了一些数据，刚才的模拟失败弹窗稍微影响了一点点他的情绪，让他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人类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当它们真实出现后他们是否又会接纳他们？思考这些的意义是否大于行动？人类的大脑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千奇百怪，有些有答案有些则没有，只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形式是人类。”
“或许还有更多的可能，像你说的，可以更深入的探讨，但那会很艰难。”他耸耸肩，在几秒的停顿后又继续，“你思考了很多人都没有思考的问题，不过我想你知道，答案有时候没有那么重要。”
“是的，所以我只是思考，并不追求什么——不，或许我确实在追求一些东西，一些我还没有获得至少是过程的东西。”
年轻人合上他的电脑，他决定先暂时休息一下，他，以及他的电脑。
“和你聊天非常有意思，年轻人。”他笑了笑结束了这个话题，额外的行程总是充满惊喜，比如今天这次，“希望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时，不会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
“或许会，但也可能——”
“哦不不不，我觉得你应该想一些别的事，或者你如果有空的话，现在快到中午了。”
年轻人抱着电脑愣了一下，答应了他的午饭邀约，然后他知道了跟他讲话的这位中年人是个画家，他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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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费德先生？”
卡尔看着某个地方的沉默了很久，直到卡姆斯基留给他的仿生人小声呼唤了他。
“哦——我没事。”
卡尔回过神，他面前的食物已经开始变凉了，仿生人提议拿去热一下再吃，卡尔摇摇头表示不用。
他之前激活了那台仿生人，但暂时没有起名字，卡姆斯基表示这样也可以，只要他想好了，随时都可以进行登记。
他转过头，仿生人乖巧地站在餐桌旁，他对面的卡姆斯基几乎吃完了他那份食物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注意到卡尔的视线他回过头报以微笑。
“我在想——”
卡尔张了张嘴，他刚刚想起了一些往事，现在那年轻人已经长大，正坐在他面前，但他的眼睛没变，和他带来的那台仿生人的一样。
“我在想他的名字。我刚才…有一些想法。”
卡尔回过头，他身后的仿生人偏了偏头，等着他接下去的语句或者指令。
“登记你的名字，RK200。”
卡尔对他发出指令，卡姆斯基转过头看着他，有些期待他思考了这么久之后的答案。
“你的名字是——”
卡尔顿了顿，仿生人额角的LED变黄闪烁着准备接受他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马库斯。”
-END
靠我写的什么玩意儿…请焦老师不要捶我_(: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