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H】底特律：拿错剧本-14
＃主角组+卡总集体拿错剧本
＃部分剧情和设定与游戏本身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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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车载音乐《You Don't Know Me》，欢迎听歌食用
2038年11月7日，凌晨01：19
马库斯把车停在路边，拎了瓶啤酒下了车，他的车载音乐还没关，里面放的黑人布鲁斯唱得深情又动人。
雪还在下着，赛门从车上下来朝马库斯走过去，人类副队长坐在长椅上喝着啤酒看着他面前的夜景，路灯使他的脸上现出一片片阴影，映得他绿色的眼睛多了种说不清的神秘的味道。
“风景不错吧？”马库斯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比他的表情要更放松，“我之前经常来这儿。”
赛门愣了愣，他转过头看着马库斯，后者咬着啤酒瓶口的边沿那圈翘着脚慢慢晃着，似乎合着什么节奏，比如…他之前车里放着的那首歌。
“之前…？之前是什么？”
赛门试探着开口，他捕捉到了马库斯话里的细节提问，马库斯动作顿了顿看向赛门露出疑问的眼神。
“我听到你刚才说…‘我之前经常来这儿’。”赛门接着说下去，“所以我想知道…‘之前’是什么？”
“之前…”马库斯看着他，他想起了一些什么，那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至少在感觉上，于是他皱了皱眉摇头，“没什么。”
赛门沉默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他猜想是和卡尔有关的事，或许他可以尝试询问，虽然…
“我们的调查毫无进展…”赛门没有问关于卡尔的事儿，他不知道马库斯为什么特意带他来这儿，眼下只能先从工作入手，“那些异常仿生人之间没有共通点，他们全都是不同型号，连生产地都不一样。”
“不…一定有某种联系。”马库斯依旧皱着眉，赛门想了想，俱乐部员工仓库的角落里似乎也写着rA9的字样，只是当时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细看。
“他们…他们都对rA9很执着。就像是某种神话，他们自己发明的，在程序之外，并且脱离人类常见的神话。但那同样是有寓意的，只不过可能只是对仿生人来说。”
马库斯笑了一下一口喝掉瓶里不多的啤酒，空瓶子被他放在一旁的箱子里，他看着那里面的空位摇摇头：“信神的仿生人…可神救不了他们…神也救不了我们。”
“但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被拯救。”赛门上半身靠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垂下眼，他脚前面的海水被路灯照得微微反光。
“拯救？”马库斯念着这个词笑了一声，刚在被打破的嘴角不合时宜地疼起来，或许是受了酒精的刺激吧，他想。
“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成为异常仿生人是因为遭遇情绪刺激、重大创伤——”赛门深吸了一口气转过来，雪落在他金色的头发上，让他的发色看起来更浅，整个人的肤色也更苍白，“或是…意识到不公平。”
“伊甸园俱乐部那两个男孩…他们觉得不公平也是合理的。”
马库斯低下头，他看起来好像不太愿意聊这些，是因为一开始提到的那个“以前”吗，赛门想。
“那两个男孩…”马库斯低着头接着说下去，“他们看起来只是想要在一起，他们看起来是真的——相爱？”
赛门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额角的LED亮起了黄色，他在试图思考，可系统给出所有回答备选都不是他想说的。
马库斯抬起头看向赛门，警用型仿生人脸上的伤已经毫无痕迹，像其他仿生人那样，他的皮肤层可以自己愈合那些细小的损伤，只要没有把机体本身打坏，任何痕迹消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赛门。”马库斯突然喊了赛门一声，后者立刻应了一句，LED闪了闪还没恢复。
“你知道——”马库斯顿了顿，他站起来走向赛门，“爱是什么？情绪——或者说情感，又是什么？”
“…”赛门没说话，雪花飘到他的睫毛上，随着他眨眼消失了。
“你看起来和那些仿生人不一样，赛门。”他站到赛门面前，仿生人垂下眼，LED不断闪着黄光，“你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情绪。你总是好像能…感觉到什么？为什么？你是什么？”
“我…”赛门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单词，他的LED现在完全暴露了他的情绪，他知道这样下去会意味着什么，可他没办法，“我是…指派给你的搭档，副队长。”
赛门看向马库斯，他望着他绿色的眼睛接着说下去：“我是你的搭档，也可以是别的什么。我是个仿生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成为你想要的任何——任何身份。只要你想，或者…或者你需要。”
“任何？”马库斯和他对视，赛门点点头，这让马库斯笑了一下，“你可以成为任何…包括异常仿生人？”
“…如果成为异常仿生人可以让我们更快破案的话…虽然这样，我会被追捕，也将被我的备用机体取代。”
赛门看着他，他的LED突然变回了蓝色，随着他的呼吸节奏稳定的明灭。
“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马库斯攥了攥拳，他对赛门的话感到愤怒，好像他之前所说所做都只是为了这个。
不过这没错，他被派过来就是为了查案，为了完成任务，他没做错，马库斯想。
“不…副队长。不都是任务。”赛门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或许我没法解答你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感。但我知道，我之前说的那些——那些话，那不是为了任务，那只是…”赛门停了一下垂下眼，那些他刚收起来的情绪又涌进他蓝色的眼睛里，复杂并带着浅淡的哀伤，“只是我自己想说的。”
“‘无论你曾经是什么样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我都可以接受’？”马库斯重复了他说过的那句话，“你想接受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就可以接受？你又怎么知道这些话不是来自你的程序？”
马库斯并没有消气，他质疑赛门的同时也在质疑自己，质疑那些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及那些…触动。
“我…我有我的方法。”
赛门垂下眼，如果可以他确实很想告诉马库斯他知道的一切，即使他可能并不会相信，即使他没有将相关数据和信息传输的权限。
“就像你知道——”马库斯说着话忽然从后腰抽出手枪指向赛门的头部，“你不是异常仿生人？”
赛门沉默了一下，他又看向马库斯，他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他甚至花了两三秒预建可能出现的后果——他试图讲述一切但被系统强制禁止，在宕机后送回CL；或者被马库斯开枪打死；或者成为…
不。
赛门没有行动。他不能至少现在。
赛门额角的LED在这几秒闪了闪，又在他从预建中退出后恢复稳定，赛门看着马库斯绿色的眼睛，他的情绪变得微妙起来，像之前那样带着浅淡的哀伤，把更多东西塞回系统给他准备的“盒子”里：“我可以调整我的指令优先级，也可以选择我想说的话我想做的事。我只是选择了我想做的，只是这样。”
赛门说完闭上眼，他已经做好了被打死的准备，尽管这样不会让马库斯消气，也不能让马库斯立刻相信他所说的话，他只是像他说的那样，接受，以及选择。
马库斯盯着他，在僵持了几秒后他放下枪叹了口气，他没办法扣下扳机，只是因为那些他正在质疑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和那些感觉带给他的触动。
我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他再次询问自己。
但他依旧无法回答。
马库斯抖了抖衣服掸掉落在他身上的雪，他向他的车走去，里面还在放着那首深情的《You don't know me》，赛门下车的时候一定没把它关掉，他想。
“你要去哪儿，副队长？”
赛门跟着他走了几步停下叫住他，马库斯回过头，赛门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
“去喝一杯。”
马库斯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赛门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
“…你能喝酒？”马库斯手揣在兜里挑了挑眉毛，仿生人可以饮用釱液制品，但能喝酒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不能，但我可以——”陪着你。
赛门没能继续说完，他后半句话消失在马库斯冷淡的眼神里，连同他试图抬起的手，一起沉默在雪中的路灯下。
-TBC
【小剧场】
赛门：我想…
卢瑟：不，你不想（捂住）
赛门委屈。
